有句玩笑话我一直信：“谁家祖辈没个矮胖的亲戚”，但英国祖传的那个矮胖女人，竟然成了全欧洲祖母级的人物。维多利亚女王，这名字多少有点魔力，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，却被命运拨拉到了英格兰权力的最高位置。说她天命所归，不是虚的，她的一切，绕不开那些奇奇怪怪的巧合与失控的轮换。

当时的王室长辈们，像是在暗中打赌谁能把王位让到她的头上。维多利亚小时候，本不是“王中王”的热门选手——她爹只是乔治三世的第四个儿子，按理说怎么轮也轮不到她。可是架不住，一轮轮“意外”像是提前排练好似的来了——长辈们不是老死、就是阴差阳错都没留下合法继承人。王室旁支乱七八糟，私生子堆得能开个小型足球队，却谁都进不了正选。于是这种“数着人熬”的局面，活活把维多利亚推到了台上。

但你要真信她一路顺风，估计也是忽略了很多暗涌和波折。在她之前也有不少女王候选人，比如她那位曾被寄予厚望的堂妹奥古斯塔公主——其实这位身世还挺复杂，愿意嫁入他国成了外交牺牲品，可惜英国宫廷一波三折，终究还是没走到国王宝座。而维多利亚的家事也不是窝里都和平，一帮叔伯为了名分暗地较劲，里外还时不时蹦出些不合规矩的婚姻故事。王室内部那点讲究规矩，哪怕你是“亲王”，要跟哪个公主结婚都得挑挑拣拣，老人出主意小的点头，不是说想娶就娶。

说起来，维多利亚的父亲安德鲁王子，娶了个德国贵族小姐，玛丽亚·路易莎。小道消息说，两人的结合也带点补位成分：原本谁都没想让这一支正儿八经成为王位备胎。但看看当时的王室，“你不争，我懒得抢”，倒是她妈，把家族利益和女儿命运全都压在维多利亚身上，所以后来的溺爱和严苛交错，也算是种弦外之音。

其实，维多利亚小时候就觉得自己像个“囚徒”：母亲自个儿把她管得死死的，哪怕晚上睡觉也不许单独待着。她在自己的日记里骂过母亲那套“德式规矩”，说自己像被拴着的狗。可惜这不是普通少女的成长，就算有点叛逆，也得压着性子练。“你要学会成为国王”，她那位叔叔爱德华亲王就是这么劝她。人家每次家宴都是政治谈话，每次读书都给她塞些自由主义著作。

有时候我琢磨，英国王室这点骨子里的保守，有一部分也是被自己家里给逼出来的。维多利亚年纪轻轻，身边全是给她灌输责任感的人，读书、听讲、“不眠夜”。但到了她18岁生日那会，命运像临时翻篇一样，她的三伯算是千难万险地把王位保到维多利亚成年。当天她跟母亲摊牌，搬了出去，一脸倔强——其实也难怪，熬大了，谁都该有点自己的空间。

说到感情线，维多利亚也不是啥常规女王。她早年对俄国皇储尼古拉情有独钟，可惜两家都打政治算盘，这个“初恋”活活给搅黄了。后来表弟阿尔伯特亲王来了——气质又高又帅，谁看了不心动。维多利亚见面就急着宣布订婚，甚至主动表白，颠覆了王室旧规。不过，阿尔伯特亲王不是只会陪她逛花园的人，时间一长，正是他把许多王室改革的主意拽了出来。不止一次，阿尔伯特顶着部长的压力，主张扶贫、科技、教育这些大事，说白了就是要让王室变革跟着时代走。

维多利亚“生娃运动”也极具家庭气息。她从不是那种母性泛滥型，但阿尔伯特亲王没完没了琢磨怎么延续血脉，“我们得让国家有稳妥的继承人”。于是，九个孩子，五女四男，相当于一个小型欧洲贵族博览会。说到底，王室身份不是解锁人生的万能钥匙，该为家族操劳的时候，一个不会少。她自己也不是一帆风顺，头胎时曾因产后出血差点渡不过来。后来决心用新的医疗方法——据说第二胎时第一次用了麻醉，算是英国女人“无痛分娩”的开路人。当时王室医生还坚决反对，说什么“违背自然”，可维多利亚一意孤行，这事成了英国医学史上一条奇葩插曲。

阿尔伯特亲王去世，成了女王一生的分水岭。她连着几年都穿黑衣服守寡，国家大事能拖则拖；甚至连内阁都不敢催她处理公务。有人批评她“懒政”，但如果你把家庭放在心里第一位，这种举动也算是人间味道。失落时，她身边就冒出个苏格兰仆人约翰·布朗——人人都说他是女王的“心灵安慰”。两人一起散步，一起聊天，甚至那套“亲密无间”引出许多宫廷绯闻。后人八卦他们领了“私密证书”，真假无人知晓，但英国民间传说却乐此不疲，有人说：女王后半生像是活成了英国版“寡妇新娘”。

维多利亚统治时期，英国社会也是翻云覆雨。那个工业革命时代，蒸汽火车铺满街头，工人阶级抱怨工资太低，但王室顶层却为国事奔波。女王有几年还悄悄支持慈善运动，给难民送物资，偶尔跑到贫民窟里去亲自捐钱，普通人都说：“比起别的贵族，这位祖母女王还算有点良心。”我有时候想，权力就是把双刃剑吧，既能让你随心所欲，也能让你孤独。

有趣的是，维多利亚向往平凡生活。晚年她甚至嫌弃宫廷聚会的繁复常规，喜欢在乡下宅院里跟孩子们玩，喝下午茶、聊笑话。孩子们各自成家，她自己也就越来越胖——英国厨师还为专门为女王发明了一种甜点，据说一点都不怕热量爆表。

一辈子下来，维多利亚可以说是顺风顺水，也有逆境与无奈。18岁前她被母亲“圈养”，权力到手便学会了“不憋屈”。做女王是种快乐，也是种煎熬。幸而英国王室根基牢靠，哪怕她一时伤心，也没人敢轻易动摇君主制。后来，不少人说她享受了“最舒服”的皇室生活，但我更愿意把她看作是知天命又忠于自我的那个女人。

我们经常拿她跟伊丽莎白一世作比较，其实她们俩谁都不是“传统模板”。一个是开疆拓土，一个是稳中求安。至于未来的英国，还会不会再出现一个传奇女王？谁知道呢？反正，英国人总是把茶壶泡得很浓，把故事讲得很长。维多利亚留下了一个时代的余味，也许她自己也没想过会那么久。